因为我不能理解。
我不愿意理解。
正义不会妥协。如果不能守护受到压迫的人,那近卫局为何存在?
没有人回答我的疑问,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一个人独自找了很久。
那件事后没过多久,我找到机会,在那条默认属于阎罗大爹的街区,把对方所有违停的车辆贴上罚单。
那一天,街上的行人不断向我投来崇敬的目光,我从未感觉到这份工作是如此充实。我真的认为自己替贫民区的大家出了一口恶气,连带着心情也轻松起来,鼓起勇气约了那个人一起在郊区驰骋。
结果那天夜里,眼前的鬼族便接了阎罗大爹的单子,跑来刺杀我。
——顺带连累了那个人。
完全的失败。
“真是有够蠢的啊……我。”
我喃喃自语。
面前的遭遇让我清醒起来。
并不是因为从高速行驶的列车上跳下导致我摔断了腿无法逃跑。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夜晚。无论怎么努力,也只是被单纯压制。
一招又一招过去,像是在单方面的挨打,完全看不出获胜之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技巧经验也只能单纯推迟落败的速度。
无论受了多少伤,已经死去的鬼族都能再度在锐红的剑风中不断出入,逼近我的咽喉。
“……这种时候反而忍不住想要你在我身边了。”额上的汗珠不断滚落,艰辛困顿地苦笑。
如果是你,一定能圆滑处理过去。
光是躲避就竭尽全力,看着不断逼近的死亡,我咧开嘴嘲讽着软弱的自我。
——同时也借着嘲讽撇清了迷茫。
“但我已经受够了。”
我没有错。
近卫局的前辈也没有错。
夏阿宁那晚的做法也没有错。
“现在的我是杀手,无论是什么都能杀死。”
必须杀死。
从过去那个软弱的自我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