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将丝帕拿了过来,微笑,“谢谢。”他直接将丝帕摊开蒙在自己的脸上,一吸,“好香的味道。”
牡孤白上前,一把将他蒙在脸上的丝帕给扯了下来,左手抓着他的肩膀,右手抓着丝帕给他擦脸上的细汗。
但这擦的力度可不是那么温柔,擦得依云上城哇哇大叫。
“饶命,饶命!孤白,疼,我脸疼!”他喊道,想着阻止,但不料到牡孤白的动作变得温柔了,脸上取而代之的是舒服。
依云上城想,若是就这般死在这里,也无憾了。
“好了,我们走吧!”牡孤白将丝帕收回放进自己的怀中,又拎起了那行李,“走。”
依云上城再次在她面前蹲下,两手往后面一伸,“来。”
“不用了,你已经背着我走了一大段路了,剩下的,我们一起走。”牡孤白微笑。
“可我喜欢背着你。”依云上城转头看她,“背着背着,就上瘾了。”
“我可不负责你这怪癖!”牡孤白白了他一眼,开始爬山。
依云上城执拗她不过,也赶紧跟着她走,替她拿手中的行李和朴刀。
“依云上城。”
“嗯?”
“你真的活了八百多年了?”牡孤白转头看他。
“嗯。害怕么?”他转头看她,问。
“不怕。”她沉思了一小会,才回答,“你还是你……吧!”
“作为人,我只活了二十六年,其余八百年,都在地狱中度过的。孤白,要听地狱里的故事么?那真的有一个孟婆,那老婆婆可逗了,一整天都在那叨叨,我看着就不喜欢。”
“一整天都在叨叨,叨了八百年,可是你也一样在那听了八百年?”
“嗯。哆嗦的老太婆。”他点头。
八百年都在那里听孟婆叨叨,却说不喜欢孟婆?有这样的男人吗?
不过——
“八百年真的好长,好长。”她看他。
“不过须臾。”依云上城道,眼神看她,“我一人时,对时间概念并不特别在意,但自从多了你,我却发现,哪怕多一分一秒,也值得去拼去享受。”
牡孤白轻声笑,“我发现你这人,有时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