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东何许人也?他不打别人就谢天谢地了。钢铁一般的手掌抓住了赵大民的血肉之躯,
一声惨叫惊得所有人浑身一颤,陈卫东风轻云淡,
“不好意思,我没有随便让人打的习惯,如果你想聊聊赵英俊的事那咱们就说说,
但是有一点我想事先说明,泄洪这件事我没为自己谋取任何好处,所以请你们家属冷静的听我把话说完。
其次就是有效沟通问题。我想你们站出来一个明事理,懂分寸的人,不然很难交流。”
赵大民后退了一步,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腕,心知眼前之人不是善茬,
“我就能代表赵家人,赵英俊是我唯一的儿子,你不用打旁人的主意了。
陈卫东抿着嘴斟酌了一下用词,
“赵大叔,赵英俊的遇难绝对不是我自己或者其他什么人的主观故意,当时真就是十万火急,迫不得已。
赵大叔,你回头看看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凭心而论,咱们过得日子是不是比原来好了?
我这人不喜欢起高调,但咱们做人得讲良心,今天的好日子是无数人的牺牲换来的。
如果我们抬头只能看见自己家那一亩三分地,那咱们现在的日子可能过得连狗都不如。说不定还会成为其他民族的奴隶。
说到此处赵家人有些动容,赵大民的嘴比腰间骨还要硬,
“你说这些和我儿子的死有啥关系?你家人咋不去牺牲?你家人咋不去死?”
陈卫东也没恼,
“赵大叔,您的问题非常好,请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您是白岩市的市长呢?
咱们不算计哪边人多哪边人少这种事,我就问您在白岩市里有没有亲属?”
赵大民心里咯噔一下。他们家老太太和他妹妹还有外甥,还有他家老二全家
陈卫东一看赵大民的表情就知道结果了。他趁热打铁,向赵大民身后的众人喊道,
“咋样?为了咱们上行村,把白岩市淹了行不行?”
“不行,我闺女还在市里上大学呢。”
“就是,我刚在市里买了房子,咱们上行村早晚要动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