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顾妧九这么说,果然花老头愣了一下,用质疑的眼光看了看顾妧九:“你……一介女流?”
他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哪怕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甚至就连科举也能让女子参加了,居然他们听到女子有本事在身第一反应还是质疑。
顾妧九的心中莫名升起一种无力感:“让我替他把脉,查看病情吧,反正这也花不了多少的时间。等我告诉了你答案,你再决定要不要接单就好。”
好像这样确实是没有什么损失。
“你真会医术?”他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哎呀你这老头怎么这么磨叽呢?会不会医术不重要,重要的难道不是能有点希望么?”
小言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这花老头还真是个一根筋。
花老头挠了挠头,这个姑娘话糙理不糙啊,有没有医术无所谓,只要能治他儿子的病就行了。
“那好吧,你们随我来。”
花老头让开一条路,关上门以后指引顾妧九她们一路来到自己独子的房中。
刚到门口顾妧九就闻到了非常浓郁的药味,不光如此,他这门口的地上也全是倒掉的药渣,长年累月的堆积下来,已经几乎看不到底下的泥土。
进门后穿过正厅,到了他的卧房之中。
整个房屋都铺着毛茸茸的毯子,那少年正靠在罗汉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隔着玻璃看外面的风景。
听到有人过来的动静,他视线往这边挪了挪,发现自家爹爹带着外人进来后,眼神之中充满了抗拒。
“我不是不要治了么!你还带人过来干什么?”他虚弱的声音艰难的从嗓子眼挤出来,满满的都是破碎感。
看来这是没有求生的欲望了,这个病只怕对他折磨不小啊。
他年纪还小,大概和顾妤舒差不多大,但他已经被病痛折磨摧残得不成样子,一双眼睛凹陷,骨瘦嶙峋,说起话来声音嘶嘶,有气无力的。
情况不太妙啊……
“试一试吧,最后一次了。”花老头慢慢走上前去,坐在他的身边,小心的将盖在他身上的探子往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