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他?”裴寂入座云欢对面,拉起云欢的手夺下花枝,拿起湿帕子擦拭着。
云欢点头,“当然。”
沈家的人她都担心。
裴寂眸色暗了下来,有些不悦。
云欢能感觉到擦拭手心的动作重了些,另一只手点在他额头,让他抬眼看自己。
裴寂拉住她胡乱动的手,握在手中。
“不会有事的。”他让云欢放心,沈肃不会有事的。
云欢当然知道,低头盯着那双垂下的眼眸,“那你呢?”
裴寂眸眼一抬,“我?”
云欢点头,“我也担心你啊。”
裴寂眉目松动舒展,紧抿的嘴唇动了动,有些自嘲苦笑。
“不用担心我,我出事了你就自由了。”裴寂漠然道,随后继续垂眼擦拭云欢手上的泥土。
云欢眉心拧起来,裴寂在说什么胡话?
他就算是不出事,现在还能剥夺她的自由不成?
“不要说胡话。”云欢嗔怪。
裴寂擦拭她手心的动作停下了,与她四目相对。
“你希望我出事吗?”
“当然不希望。”云欢毫不犹豫摇头。
裴寂唇角扬起,在笑意蔓延到眼底时垂下头去。
“那我就不会出事。”他温柔之声。
裴寂说得肯定,好像云欢说不让他受伤,他就肯定不会受伤一样。
云欢凝神注视着裴寂,裴寂是不是想用受伤来博取她的关心?
看他刚才肯定的样子,是的。
沈璃说裴寂的武功高强,无人能敌,后来受了重伤武功减退,但依旧不是一般人可以敌对的。
她好奇裴寂这样的权臣怎么会受重伤呢,便去问了随风。
随风说裴寂的心愿是上阵杀敌,做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
可因为裴钰的一句他想上战场杀敌,裴家那些人便剥夺了裴寂的想法,让他在朝堂玩弄心机。
裴寂最开始不依的,那些人便说他不服管教,请家法训诫。
她不知道那时的裴寂受了多重的伤,随风不肯多说,只说他当时差点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