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明珠归来时,福康安正依在院中躺椅上看星星,一旁熏着香,立着丫鬟为他送清凉,好不惬意!
明珠欲言又止,终是没有理他,进了屋去。
几个丫鬟备好热水,云霄备了干净衣衫,立在帐外。
泡在木桶里的明珠想着白天之事,情绪烦躁,依在桶边让丫鬟为她按捏肩膀,这丫头力道适中,按得她十分舒坦,歪在边上昏昏欲睡。
朦胧之际,忽觉力道重了些,而且那柔嫩的手掌似乎变得粗糙,正疑惑间,那手掌竟又不老实地往下滑去,不必猜,她也知是谁,干脆不反抗。
那人却是急了,“你也不怕是坏人占你便宜?”
这个假设不成立,“你在院中坐着,歹徒若能越过你进来,那我反抗有用么?”
在她颈间嗅了嗅,福康安道:“起来穿衣罢!泡久了小心着凉。”
原本还在为女儿之事怪他,听得一句关怀,她又心软了,遂问丫头们何在。
自然是退下了,“我既进来,还有她们什么事儿?”
“那我怎么擦身子?”衣服都在屏风外面,她现在这样,如何起身去拿?
福康安一笑,起身去拿了衣衫过来,明珠让他先出去,等她擦干净,他却不依,一把将湿漉漉的她抱出木桶,“啊!有水!”
水溅他一身,他也不在乎,拿了衣衫将她包住,随即抱回房,两人倾倒在帐中,盛火撩心,一触即燃。
事后,她却睡不着,翻身叹息着,拥住她,福康安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已有预感的福康安将话挑明,“若是别的事,你大可直言,若是想说永琰,那就不必了。我们一向和睦,提起他便会有争执,我不想与你闹别扭,是以不提是最好的。”
明珠果然没再说话,
纵然她不言,福康安仍感不悦,“除了他,你就无话与我说了?”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明珠当真是进退两难,“我是想说伊贝尔之事,不是想提永琰,你又想无理取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