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捕快处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又知他被打伤了腿,钰儿虽然恨他心不在自个儿身上,到底是自己丈夫,想着他受伤还是忍不住心疼,只好花了银钱买通狱卒,才得以请了大夫于夜半时分到牢里为他诊治。
待她去时,看到博和托依在墙角,膝盖流着血,从未如此凄惨过。
听到锁链响动,博和托疲惫抬眸,看到钰儿到此,并不惊喜,干裂的唇迸出的只有冷漠无谓的声音,“我的腿要废了!还看什么!”
她是他的女人,来看他也有错么?然而此时不是质问他的时候,忍着心酸,钰儿劝道:“及时接骨,还能恢复!”
“恢复?呵!”博和托苦笑自嘲,“只怕也无法再练武!”
“能不能练武是后话,先将腿接好再说。”
大夫也道不可耽搁,越早诊治越好复原。
忍着剧痛,由大夫接着骨,博和托愈加痛恨,打那个吴琼山时,他怎么也未料到会有如此下场,一个文人,竟有此等后台,而他的主子,福康安,也真不肯再帮他!
接好了骨,清理了伤口,简单包扎后,大夫告辞离去。
钰儿打开放在一边的食盒,端出菜来,博和托依在墙角,扭头不愿看她,“你走!我现在这个样子,跟乞丐没什么区别!”
“不管你是高官还是乞丐,都是我的丈夫!”
此刻她坚定的眼神于博和托而言却像是一种羞辱,“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与可怜!”
他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没把她当家人,而是外人!“我不是旁人!我是你的女人!”
“如今的我,如此狼狈,已不再是意气风发的官儿!”这样的自己,连博和托都恶心嫌弃,“腿也断了,四处碰壁,没出息,对你也不好,你跟着我,什么也图不来,你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