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腾地站直身子,没有辩解他是遭了袁家的道:“我是默许刘康年所为,可两城失守究其根本也是隐王无用,他驻守平峡关多年还不是靠的李承宗,不管平峡关还是宣城,车师大军都轻易攻破了城门,城中上万百姓被屠,王相和樊长胜的死哪件不与他有关?可这样的人圣上也将兵部交给他。我和他半斤八两,为何我就不可以?”
路赢知晓,周帝不服老,不仅忌讳有人图谋皇位更是忌讳皇子争夺皇位,因此年近花甲都不曾立下太子,可这回偏偏让隐王接管兵部,有立隐王的意思,这也成为压倒谢湛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不过有一点,谢隼曾说过,谢湛本是周帝最疼爱的儿子。
忽然的一阵微风,吹动房中仅一盏的烛火,在墙上投下数道交叠的身影。
“隐王从小没本事,圣上也让他带兵去平峡关,就算当了逃将也能被圣上费尽心血的粉饰。”谢湛冷冷笑了:“亏我还费心让人写下那封隐王的自白信,如今想来当时真要送到圣上手中,也正合了他的意。”
路赢拨开暗卫,一步一步走近,直视着他:“那封信果真是你刻意而为,就连此前二郎的那封也是你刻意嫁祸。”
“不,大郎你又错了。”谢湛瞥向那帐幔深处:“你们路家于我并不有碍,对于袁家就不同了。长州都告诉我了,那封致你们路家被抄家的书信是顾书书送来京城的。”
路赢的视线跟着谢湛看向帐幔,收回时再扫了眼掩在暗影的屏风:“原来如此。”
“大郎,你发现了么……”
路赢侧头看来:“什么?”
谢湛微微倾身,嘴角带着笑意:“凡事扯上你们路家,你便会变得大意。圣上想必早就从那小道逃走了,又怎会听见我方才说的一切?大郎还记得上一次你欲借余乔扳倒我么,后来结果又如何?若是我的人能将他捉回,便能手执诏书堵上谢隼他们的口,若捉不回,我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