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吟垂头不语。
谢隼续道:“栩安曾说过,那日他与白玉珠去了毓芳宫附近,毓芳宫再往西则是钟庆宫,无论是我所在的毓芳宫还是钟庆宫皆是皇子住所。
故此,白玉珠之死聚焦在了皇子身上,白大学士更是指出白玉珠从六年前的群英会回府后不久被诊有孕,也由此断定是我或三哥。
可他不知道的是,赏花宴那日,白玉珠不一定是去见某位皇子。
我查过记录,六年前的雪湖群英会你也参加,还与女扮男装的白玉珠斗诗引得满堂喝彩。
此外,每年赏花宴前一个时辰你都会去钟庆宫请安,白玉珠自被诊有孕后被白大学士关在府中不得私自外出,所以好不容易的赏花宴她必然珍惜,借着机会去找你。”
谢从吟当即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她不该来找我的。”
谢隼问∶“这就是她死的原因?”
谢从吟:“你以为是我做的?我怎会对她下毒手?那夜我本与她约定赏花宴结束再见一面,可当我在宫门外等时,却等来她溺亡的噩耗,还有高鹤带人去毓芳宫抓路栩安的消息。玉珠对我说过,她是以与路栩安为躲雨而迷路为幌子来的钟庆宫,而这竟成她死的原因。”
谢隼∶“此话怎讲?”
“我不怀疑路栩安,倒是觉得第一时间去抓人的高鹤可疑。花云卿在得知消息后也这么认为,于是跟着高鹤这条线索找到了千金楼。就是在千金楼,她亲耳听见谢湛承认是他杀了玉珠,又听高鹤说了一个极其荒诞的理由——”
谢从吟抬起头来,四目交接间一字一字地道∶
“谢湛命人将玉珠推进南湖只为试探路栩安是不是真傻。”
谢从吟突然笑了,五官却是麻木地丝毫未动∶“六叔,这是不是很可笑,就因为玉珠她想着见我一面而利用了路栩安,巧被谢湛看见,她便死了。”
谢隼动容地闭了闭眼∶“你明知那信是谢湛所寄,却故意说是李承宗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