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啥都没了,前几年大家只是不敢再明着去了。从去年开始,庙里的师父们就都被赶走了,不让在庙里待了。然后革委会的人把所有的那些他们觉得是封建糟粕的就全给祸祸了……”
春兰婶子一边儿说一边儿觉得叹气,她这会儿刚感慨个三秒钟,立马就反应过来没把客人让进屋呢,光堵着门口说话了。
“来来来,赶紧进屋,进屋坐会儿,我给你们倒点儿水喝。这一路坐公共汽车也累疼吧?30多站呢,三十多里地呢。”
向真确实渴了,听春兰婶子这么说,连忙点头,抢着说:“那谢谢婶子了!”
然后又跟受惊的小鹿一样看看江文岚,又看看田娣,小声说:“三姐,五姐 ,你俩不渴吗?”
江文岚和田娣看着向真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很搞笑。不过她们俩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确实也有点渴,早上出来的时候忘了带水壶了。
两人微微冲向真点点头,三人一人一句的跟春兰婶子说:“那就麻烦婶子了,我们确实是有点儿渴了。谢谢您!”
春兰婶子笑着说:“那有啥麻烦的?先进屋来,婶子给你们拿碗,屋里正好有晾好的凉白开。先喝口水,等会儿他们爷儿俩。”
三个人进到屋里,屋里是典型的北方的火炕。这家没有像江文岚他们家那样的倒柜。只是桌子,和炕柜看着不像买的,倒像是村儿里木匠自己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