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身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的人,只是这怜樱是夏贵妃送来的,这……”
温禧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一个婢妾,能翻起什么风波来!你理家这么多年,后院也没出什么乱子,还能被她唬住?”然后又讨好地握了握宜王妃的手,“只是个玩意儿罢了,你别放在心上。毕竟是贵妃送来的,本王总不能驳了她的面子吧!”
驳面子?
我看你高兴得都找不着北了!
宜王一走,王妃就把手里的茶盏给砸了。
景明院里,却是气氛融洽。
温廷因为贵妃把怜樱塞给兄长,母妃却没有拒绝的事,心中十分不满。他虽然年少,但也察觉到母妃对兄长的微妙态度,只是他为人子,怎么能言父母的不是。
心里纠结了好久,自责于自己的滥好心连累到别人,决定还是得告诉兄长,才不负君子之行。
磨磨蹭蹭半天到了景明院,却和跑来继续问世子贤妃八卦的南枝碰了个正着。
温越纳罕地看着他六弟小脸通红,视死如归的样子,听他负荆请罪般地把来意说明完,盯着他一脸决然,想要替母赎罪的表情,倒是被逗乐了。
他这弟弟,六年没见,怎么更好玩了?
于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那廷弟要怎么赔罪呢?”
温廷懵然地摇了摇头。
“过来,下一盘,让我消消气。”
一刻钟后,温廷包着两团热泪告辞了,走之前还不忘再给哥哥吹一通彩虹屁。
“世子,欺负小孩子算什么啊。”围观的南枝还没来得及安慰到温廷,那小少年就羞愧难忍地跑开了。她哼哼唧唧地挪到温越身边,看了一眼棋盘。
好吧,看不懂。
欺负弟弟欺负得心安理得的温越义正言辞地说:“这样廷弟才会一直想着这盘棋,不继续为贵妃的事自责。”
南枝瞅着他眉眼舒展的样子,垂下眼睛,世子似乎对怜樱的事并不反感?
也对,他这个年纪,早就应该收房里人的……她心里有点乱乱的,不禁想着那宫女的模样。
“阿枝,你怎么了?”
“没什么。”南枝回过神来。
“来,咱们也下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