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件事,皇帝和前朝都瞒的滴水不漏,为了他们豫王府自己的身家性命,她也只能装傻,实在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以前真不知道这个嘉元原来如此眼尖嘴利,比刀子还厉害!
“老郡王妃的身体似乎不舒服?”南枝诧异道,又点了点头,愧疚道,“想必是嘉元陡然提到了郡王妃的伤心事了吧?”
她看向昌怡公主,颇为真挚道:“姑母,既然老郡王妃不舒服,不如让宫女姐姐们扶她下去歇歇?”
昌怡公主瞥了她一眼,眼底都是戏谑,却配合道:“嘉元说的有理,采芩,还不快伺候老郡王妃去?再请一位大夫看一看!”
长公主发话了,老郡王妃剩下了话也不得不咽了下去。
见状,又一位宗室妇道:“无论如何,老郡王妃总是长辈,公主实在是太咄咄逼人了。虽然我等都知道,公主是桀骜恣意之人,不把忠孝友悌,礼义廉耻放在眼里,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逼迫祖辈,未免太过分了吧!”
旁观许久的周如婷已经看傻了,还没来得及在心里为嘉元公主鼓鼓掌,就又听到一个不善的言论,撇了撇嘴。
南枝闻言,把她的脸看了看,没有接话,似乎在思索。
那人还以为嘉元公主无法反驳,心里得意,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南枝上下打量她一番,只说了两个字:“你是?”
“……”宗室妇的表情凝结下来。
她的丈夫论起血缘,和温氏皇族都已经出了五服了,只是那一脉后代凋零,不得不把她丈夫过继到身下,即便如此,在宗室里也只是给边缘角色,到这一代连爵位都没有了。
她只能有些羞耻地说了名号。
“哦,原来是先藤阳郡王的螟蛉子啊。”南枝轻描淡写的“螟蛉子”三个字,让宗室妇再也维持不住端庄了。
“你怎么能……”
“夫人连个诰命都没有,倒是骂到本公主的头上了。”南枝笑了笑,“‘你’?夫人在和谁说话?”
宗室妇的背后沁出冷汗来,不由得“噗通”一声跪下来,“是小妇无礼了,冲撞了公主殿下……”
南枝没有说话,漆黑的眼睛摄人心魄,清洌洌的目光扫过了一片寂静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