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说出来,奚四爷的表情彻底不好了:“屿安!你这是什么意思!捉贼捉到家里来了?好一个‘清理门户’,你是要清理谁,啊?国公爷不在,你就要踩到长辈们头上作威作福了?”
奚屿安的目光静静,听到叔叔的怒骂,也一点反应都没有,把手一挥,四周的护卫们便应声出列,执行将军的命令去了。
不多时,府里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呼救声,和求饶声。
七八个人被双手紧缚着押到了前堂,脸色惨白,不停磕头:“大公子饶命,大公子饶命啊!”
奚屿安身旁的护卫拿出一个册子,念道:
“钱一川,去年十月廿十三戌初三刻,前往云福居,和一个羯人并两个大梁奸细碰面。”
“赵连,去年九月十六亥时二刻,收了一个羯人探子的三百两银子,泄露了府里讯息。”
“李望春,去年五月,在倚芳阁,把大夫人的行踪喜好以及护卫人手,告诉了妓子菡若。”
……
每念出一句,那些被押着的人的脸色就越难看一分。
李望春惨叫着望向奚四爷:“四老爷!小人不知道啊!不知道那个贱人是羯人的奸细……小人是无心的,和他们不一样!我对国公府忠心耿耿啊!四老爷救我!”
奚四爷看到自己的左膀右臂都被抓起来,气得吹胡子瞪眼:“屿安,李望春他”
“李望春做管事的五年里,中饱私囊,前前后后赚了有两千两银子,来往明细皆有账本可考。”护卫继续面无表情道。
奚屿安眼波深深:“四叔,还是不要为这个刁奴揽事为好,不然这个护卫继续说下去,怕是四叔脸上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