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得多了,京城里传我的故事也就越波折,到最后我就成了京城里最多情的那个……”
奚屿安的脸有一些僵硬。
“邵霁,你是不是有毛病?”
梁京里的人,巴不得戴上层层的面具,装点自己的名声,邵霁可倒好,反其道而行,把自己塑造成个成天钻花楼的薄情纨绔。
“看来是长公主和驸马打你打得少了。”奚屿安作出结论。
这要是祖父,第一次就把他腿打折了,哪里还敢造作这么久,甚至深入人心,无有不知无有不晓的?
“他们确实打我打得少。”邵霁淡淡道,“不如说,他们根本就不管我会做什么。”
娘的心思成日都放在东陵的大哥和阿越的身上,爹呢,要忙他的生意,对自己一味宠溺放任。他自在得很,也落寞得很。
“那你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不为自己考虑考虑吗?”奚屿安蹙眉。
邵霁这回不说话了,把手里的茶一饮而尽,目光游移。
当然不止这个原因,但却是不好和奚屿安说的。
从十四岁开始,他便因为某个意外发现,和一场噩梦,而陷入恐慌不安,生怕被人察觉。为了遮掩住那个真相,他宁愿被传这种名声,反正身为公主之子,荒唐一些又怎么样呢?
奚屿安:“因为这些名声,你的亲事也耽误到了现在,不会觉得可惜?”
可惜什么,他求之不得。任凭这名声发展,又何尝没有这一层目的?他要是想娶妻,当日就不必在画舫上故意做戏伤宝襄公主的心了。
“这样挺好的,免得像大哥和邱小姐一样。”
奚屿安:“你就没有遇到过喜欢的人吗?”
“……”邵霁的手指一颤,差点没把茶盏给打翻,好不容易稳住了,在他犀利的目光下,支支吾吾道,“没有吧,咳咳,小爷我眼光还是很高的。”
怎么就这么紧张了?奚屿安体贴地收回视线,敏锐地察觉到刚刚那一瞬间,他绷紧到极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