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外甥和他娘长得可真像,比邵霁像多了,也难怪昌怡对长子这么在意呢。
奚屿安把事先准备好的奏折战报呈了上去,邵霁身为太仆寺官员兼东陵一战的运粮官,也老老实实地把公务汇报完毕,听得正熙帝频频点头。
邵霁这个小子,跟着兄长出去历练,倒是出息了不少,有模有样的。
公事交接完毕后,正熙帝道:“宫里设了宴,用完了再回去吧。”
邵霁听着皇帝分外慈爱的声音,却有些不敢看他,让他愈发乐了:“你这个孩子,怎么现在在朕面前还变得这么腼腆了?以前你跟着阿越来朕的王府,霍霍朕不少花草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面薄!”
邵霁:“……”
正是其乐融融,福恩忽而通传一声,说恪王爷和嘉元公主来请安了。
“让他们进来吧!”听到这两个名字,正熙帝脸上划过一丝无奈。这两个不省心的,自从过了明路以后,就没避过嫌了,连请安都要夫唱妇随的,次数多了,他倒是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到现在视之寻常了。
这对倒霉孩子,打得估计也是这个主意!
听说之前小五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又被皇后刺了好几句,她倒是心大,不仅没被骂哭,干脆每次请安的时候直接带着温越一起,两个人孟不离焦,气得皇后嘴里都生出火疮了。
温越和南枝齐步入殿,肃然行礼。
邵霁没想到回京之后,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会再见到温越,心下一慌,下意识看向奚屿安,却见他也正注视着温越,眸如点漆,里面蕴含着他读不懂的情绪。
“见过恪王爷,公主殿下。”
“奚将军,久仰大名。”
温越一听说奚屿安回京,心里便生出一股子奇异的迫不及待。他想亲眼见见这个人,哪怕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情,只有当年丹州治水时的一封书信往来。
于是便特意赶在这个时候请安。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温越没有移开目光。青年将领眉宇拓然,有一双冷意清冽的眼睛,明明是个第一次相见的陌生人,他却有一种没由来得熟悉感。又或者,名为“奚屿安”的大梁将星,就该是这个样子,和之前每一次温越知道他的事迹,阅览他的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