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风险和机遇,都是王爷强加给陛下的,他连选择的机会也没有。
如果说陛下无能,被儿子当作棋子是活该;那么今日,王爷身为臣子,被陛下制约……他也没有什么可以立场为王爷鸣冤的。
“只是储君不定,到底是个隐患。”晏崇钧喟叹。
“你啊,恪王自己都已经放平心态,找到该走的路子了,你还在这儿替他着急。”老侯爷用筷子戳了儿子眉心一下子,“你没发现自从带着公主回来之后,恪王对陛下就软和尊敬了许多?为父不知道是他开了窍,还是有人指点,总之这是一步好棋。以他如今的地位,只要能稳下去愁什么?要愁的是别人。”
晏崇钧恍然大悟。
难怪呢,他说怎么王爷回来之后,对于自己职责以外的公务,不像以前那样大包大揽了,还十分频繁地去陛下那里请安伺候。每次给陛下叙职的时候,十有八九都能听到太监说什么“恪王爷带着公主来请安”或是送什么东西,他还以为王爷是为了自己的婚事能够顺利……
还有宝襄公主的婚事,王爷明明不满,却也还是没有和陛下起冲突,和以往那样强势地反驳,而是做了甩手掌柜。
“王爷心里门清,以后有了公主这个同样不得了的妻子,作为正妃打理王府,自然更是无往而不利的。”老侯爷道,“你有闲心愁你那个有本事的上官,不如愁愁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