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薄宴面色缓和了几分。
薄母见他无视自己,莫名的烦躁和怒火席卷而来,她噌的一下站起身来。
径直走到薄宴面前,眉眼凌厉,红唇微动,开口就是呵斥:“薄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结婚这么大的事不跟我商量一声就算了,还自己去领证,那女人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才把你迷成这样?!”
薄母怒吼过后,内心涌上无尽的失望。
现在的薄宴是越来越有的主意了,他竟敢忤逆她!
薄宴面对她的指责,神色仍旧淡漠毫无波澜。
薄母突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感到头疼脑胀,抬手扶了扶额:“你这是娶了个没用的废物!”
“你不该这么说她。”
薄宴浓若墨染的眉紧拧,眸色微凝,嗓音寒凉隐含警告。
薄母见他一再维护,隐忍的怒火终是生根发芽一般,再也止不住。
直冲天灵盖,几近将她的理智吞噬。
她气的浑身颤抖:“好!好啊!你这是翅膀硬了!”
怒气无处可泄。
薄母偏过头,视线落在一旁昂贵奢侈的杯具上,随即抄起杯具重重一摔。
砰——
伴随清脆的巨响,杯具落在地上,支离破碎,碎片四处飞溅。
饶是这样,薄母还是觉得不够解气。
她又将目光放在其他昂贵的装饰品上,接着又是扬手一摔——
不多时,客厅满地狼藉,到处都是棱角锋利的碎片,让人无处下脚。
客厅里的东西该砸的都砸的差不多了,唯有一个摆在角落里的精致花瓶。
那花瓶价值一亿。
怒火上头,薄母已然失去理智,她毫不犹豫地冲向那花瓶处。
抱起花瓶,似是为了跟薄宴置气,她双手高扬起花瓶。
用尽全身力气将花瓶往地上一甩——
这次,碎片肆溅的更远,也更高。
由于跟薄宴距离很近,尖锐棱角剐过他的手背,留下一道夺目的红。
细密的刺痛隐隐传来,薄宴垂眼,就见血液蜿蜒而流,沿着指骨分明的指节滴落在地,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