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早有伙计在掌中写了出来,惊呼出声:“是囚字。”
何晋鄙夷道:“家中有木不吉利,那家有人更不吉利,夏嘉礼为何还要住在家中?”
围观的伙计哄笑起来。
顾祥再一次仔细看何晋,终于想了起来,眼中顿时闪过惊惶之色。
顾雪甄把他找来,是要接替自己的位置吗?
台阶下的夏嘉礼头都要低到地上去了。
顾雪甄又问道:“方才我进门听到你说牝鸡司晨,惟家之索,你博学多识,告诉大家这句话是何意?”
夏嘉礼的小腿开始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
“大姑娘问你话,你聋了吗?”昆仑喝问他。
夏嘉礼身子大大地颤抖了一下,支支吾吾:“是……是……”
他是了半晌,都不敢把这句话的意思说出来。
“牝鸡司晨,惟家之索,是说颠倒阴阳,会国破家亡。”
顾雪甄替他开口,又道:“我掌顾家,是奉我父亲之命,夏嘉礼,你如此说,是觉得我父亲的决断不对是吗?”
“混账东西,你敢质疑老爷!”昆仑一脚就飞了过去。
夏嘉礼往前一扑,头磕在台阶上,他捂着头,也不敢叫惨,就趴在地上。
顾祥窥探顾雪甄的神情,嘴里骂道:“夏嘉礼,你昨日和陈主簿喝酒喝多了,昏了头是吗?”
顾雪甄脸上闪过讥笑之色。
顾祥是在提醒她,夏嘉礼背后有陈主簿呢。
“户部唯有一个陈主簿,是我父亲相交多年,昨日陈主簿还到我家中同我父亲闲话了许久,不知夏嘉礼昨日同哪个陈主簿喝酒?”宋临川慢悠悠地说道。
顾祥错愕。
顾雪甄瞥见他一眼,“陈主簿此刻还在同我姨父喝酒,顾掌柜若是不信,可是宋家问问。”
顾祥脸色先是涨红,转瞬又变得铁青。
他走到夏嘉礼跟前,重重啐了他一口,骂道:“你这王八羔子,竟敢扯谎来骗我!我是猪油蒙了心,才信了你的鬼话!”
他越说越气,忍不住也狠狠踹了夏嘉礼一脚。
昆仑抱着双臂,冷眼看着,轻蔑一笑,“顾掌柜,他可是哥儿的表舅,你敢打他?”
顾祥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