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如何了?那顾家送粮米到府衙了吗?”江映月迫不及待地问道。
捐赠粮米就是他们给顾雪甄设下的圈套,只要顾家的粮米送过来,他们就把备好的霉米混进去,定顾雪甄一个阳奉阴违,意图谋害禁军之罪。
刘将军没有立即回复她的话,径直走到正厅坐下,喝了一盏茶,才开口:“顾家装粮米的库房倒塌了,粮米被泡湿,送不过来,顾雪甄正让人去买新的粮米。”
“怎会在这当口库房倒塌?”江映月愣怔了。
“一定是故意的,这一定是顾雪甄的奸计。”吴主簿笃定道。
江映月反应过来,怒道:“对,这一定是顾雪甄那个贱人的奸计!刘将军,您可不要上当,您直接把顾雪甄抓过来,拷打一番,她自然就说实话了。”
她一生气,声音就高亢而尖细,听得刘将军耳中嗡嗡作响。
刘将军的手搭在腹部的腰带上,腰带下还夹着顾雪甄奉上的银票,他拧着眉头:“怎么,贺娘子是想要教本将军做事吗?”
刘将军不同于顾雪甄,不同于贺家和宋家,江映月还是忌惮的,且她又有求于他,气焰一下就灭了。
江映月陪着笑道:“妾身怎敢教刘将军做事,妾身只是太了解顾雪甄了,恐将军被那个贱人哄骗住了,是以才想着提醒刘将军。”
碍着江侍郎的面子,刘将军也很快转了脸色和语调:“本将军知道贺娘子在担心什么。你放心,那顾家的家主,唯有一个宋御医做靠山,想要收拾她,即便是没有了状纸和粮米,收拾她也不是难事。”
吴主簿站在江映月身后,听到状纸两个字,眼中闪过惊慌和不安。
那日他酒醒,听闻刘将军到来,忙回去找顾大娘和夏嘉礼的状纸,没想到状纸不翼而飞,他惊出了一声冷汗,也意识到是被贺云知拿走了。
他不敢瞒着江映月,江映月知道后气得差点甩他耳光,但也不敢告诉刘将军,是贺云知把状纸拿走,找了个借口骗过刘将军。
刘将军在京城的时候,江侍郎是告诉他,所有事情都已安排好,他一到江东府就可直接拿人,在让禁军把人押送到京城即可。
没想到出了意外。
江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