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米库房倒塌一事,只应付了江映月和刘将军的一个圈套,他们势必还会设下新的圈套,直到逼死她才肯罢休。
家中的秘密和廉重夜已经离开江东府,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跪在父亲牌位前那一瞬,她竟觉得,死未必是一件坏事,死了她就不用担负这么多期望和托付了。
这两个丫鬟从小就伺候她,死前她安排好她们的退路,她也就没什么牵挂了。
“姑娘。”文心和宝言跪了下去,垂泪道:“求您念在我们主仆一场的情分上,不要赶我们走。”
顾雪甄笑要拉她们起来:“我不是赶你们走,只是眼下我遇到些麻烦,比较棘手,你们没必要牵扯进来。”
文心不肯起来,“姑娘既是我们的主子,哪有主子遇到麻烦,奴婢自己逃开的道理,奴婢宁死也不做背主之人。”
宝言磕着头:“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寒哥儿他们都走了,就让我们留下来吧,我们不会做别的,但我们能陪着姑娘,姑娘就不会孤独了。姑娘要是执意赶奴婢走,奴婢就一头撞死在姑娘面前。”
“傻丫头,两个傻丫头。”顾雪甄把她们拉起来,“好,不走,你们陪着我。”
卧雪轩外,冯平和昆仑望着里面透出烛光的屋子,冯平叹道:“当年还在京城时,老爷带着我们回江东府前夕也是这般情景,老爷撑过了那次难关,但愿大姑娘也能撑过这次难关。”
昆仑没有吭声,只抱紧了怀中的剑。
&
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死能解脱,顾雪甄这一夜竟睡得极沉,待她醒来时,明耀的日光已从窗外透进来,亮得有些刺眼,她伸手挡了一下,坐了起来。
“姑娘,您可算是醒了。”文心听到动静,拿衣裙过来给她换上。
“什么时辰了?”顾雪甄问道。
“已经近午时了,姑娘从未睡得如此沉。”文心笑道。
宝言端来盥洗之物,也笑道:“文心还以为姑娘身子不舒服,摸了姑娘好几次额头。”
“你摸了我的额头?”顾雪甄诧异,“我竟一点都不知道,看来睡得太沉了。”
她盥洗梳妆后,直接用了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