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平也笑道:“患难见真情啊!”
他说完,想起顾雪昭,又摇头长叹:“可惜啊……”
顾雪甄来到守愚斋,里面只有廉重夜一人,在墙边的书架整理着书册等物。
他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顾雪甄,放下手中的书,笑着向她走过来,沈雁识趣地守在外头。
“若有事,你让人叫我过去就好了,又何苦自己在大日头下走那么远的路?”廉重夜拉着她坐下,给她倒茶,又拉开折扇给她扇风。
“和时安他们说了一上午的事,有些头晕,出来走走会舒服些。”顾雪甄道。
“头晕?”廉重夜放下折扇,给她按揉太阳穴,“上次我给你的薄荷药膏,没有了吗?”
顾雪甄道:“有的,我过来想顺便和你说点事。”
“你就不能说想我了,顺便过来看看我吗?”廉重夜叹了口气。
顾雪甄抬起黑睫,一双清凌凌的眼眸看着他的凤眼,眸底带了点笑:“我不想你,那我回去了。”
廉重夜的手往下,抱着她的腰身,直勾勾地凝视她的眼眸,“你来都来了,我还会放你回去吗?”
顾雪甄忍着笑,“怎么,你要吃了我吗?”
廉重夜眼中带了热意,靠过去,唇贴着她的耳垂,暧昧地低语:“我倒是想,只是时候未到。”
他气息的温热从耳根传到她的脸上,她的脸也热了起来。
顾雪甄往后仰着身子,拉开同他的距离,正色道:“我是真的有正事要和你说的。”
“我知道,没有事你也不会主动来找我。”廉重夜故作委屈地抱怨了两句,也收了脸上的玩笑之色,“你说吧。”
“有没有什么地方,能藏一个人,藏几十年?”顾雪甄缓声问道。
廉重夜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才道:“你说的是二姑娘?”
顾雪甄应道:“是。”
廉重夜眉头微蹙:“你这算是护着她,还是惩罚她?”
顾雪甄拿起茶盏,低头慢慢喝了一口,又沉默了许久,方道:“护着她。”
“甄儿!”廉重夜蹙着的眉拧得更深了,“你十五岁就做了顾家的家主,你该知道的,有时候心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