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只哼了一声,没理会他,转头对另一个车夫道:“大荣,你把马都喂好了再走,我先了。”
王五眼睁睁地看着昆仑离开,气得脸色都变了。
“什么玩意儿,敢跟本军爷甩脸子!”他低声骂了两句,左右看了一下,向大荣走去。
“大荣,那位大哥平日里也是这般不理会人吗?”王五压着脾气问道。
大荣正拿过水桶喂马喝水,一面笑道:“他是我们的护院头领,叫昆仑,素日里也是不轻易和人说话的,他性子是冷了些,但为人还是很好的。”
“他在顾家待久了吗?”王五又问道。
大荣告诉他:“昆仑是我们顾家的家生子,父母都是侍候过我们老爷的老人,早年过世了。昆仑先是伺候过我们老爷,后来大姑娘接任家主后,他又伺候大姑娘。”
顾雪甄站在二楼的客房,从窗内往下望着,注视着这一幕。
用了晚饭后,廉重夜对顾雪甄和宋临川道:“刚吃饱,出去走走吧,消消食。”
“好,我正想说呢。”顾雪甄笑着起身。
昆仑跟在他们后面,离开了客栈,他们顺着街道走,到转弯处时,昆仑顺势往后看了一眼,那个王五和另一个人正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
“刘将军的人在跟着我们。”昆仑道。
宋临川道:“晚饭前我在客栈就看见了,刘将军的人在后面一直和大荣说话。”
“大荣偷偷告诉我,他们在打听昆仑的底细。”顾雪甄道。
宋临川问昆仑:“那个张副将,以前在禁军可见过你?”
昆仑回道:“这可不好说,虽说我离开禁军已经十多年,但当年我是中郎将,接触的人太多了,有些在禁军待久了,或许会见过我。”
他摸了摸脸上的络腮胡,“照理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又蓄了胡子,以前的人应该认不出我的。”
“张副将是认不出昆仑,是刘将军疑心我们每一个人。”廉重夜淡声道。
“刘将军从来就没有信任过甄儿,他派来的人,就是来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宋临川呸道:“两面三刀狡诈小人,当面亲亲热热,背后恨不得生吞活剥。”
廉重夜冷笑:“主子是那样的人,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