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川坐在椅子上,不安地想转动身子,但刚动了一下,站在李常侍身后的一个小内侍监就向他看过来。
宋临川身子一僵,不敢再动。
倒是廉重夜,神情平静,眼中未有半点波澜起伏。
顾雪甄听了李常侍的话,愣怔着抬头看了一眼李常侍,犹豫了一会,小心地说道:“民女认为的忠心,就是效忠主子,不为他人的利益威胁所动,不起二心,为主子办差尽心尽力,也不知民女说得对不对?”
李常侍赞许地点头,“顾姑娘说得对,只是还有几点,譬如对主子知无不言,若发现有其他不忠之人,应当告诉主子。”
“多谢大人指教。”顾雪甄躬身道。
“那顾姑娘在江东府可有发现对圣上不忠之人?”李常侍话锋陡然一转。
“江东府?”顾雪甄茫然地望着李常侍,“大人说的是谁?刘刺史,贺通判,还是前些时日刚去的刘将军?”
“都是。”李常侍向前探了一点身子,目光牢牢盯着顾雪甄,“圣上是他们的主子,也是你的主子,你可要知无不言。”
顾雪甄认真地想了一下,摇摇头:“他们是官门中人,民女与他们往来不多,没发现有什么不忠之举。”
李常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是吗?可我们明明收到消息,朝廷钦犯冥王就在江东府,但刘将军搜查多日,却回朝廷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还有,刘刺史与贺通判,他们是江东府的主官,也一直没有上报朝廷冥王的消息,这些可都是不忠之举。”
“顾姑娘若是知而不报,也是不忠之人。届时,不只是你,还有宋御医一家,可都要获罪。”
廉重夜眨了一下眼睛,敛下一缕幽光。
顾雪甄脸色刷地白了,嘴唇抖了几下,才抖出几句断断续续地话:“大……大人,民女,民女是真不知道刘将军,刘刺史与贺通判瞒着冥王一事。”
“民女曾在江东府,见过府衙张贴冥王的海捕文书,但从未听说冥王就在江东府。”
“前些时日,刘将军派人在城中严查过几次,也没见查出什么,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