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重夜再转眸扫向大门对面的茶水铺,坐在茶水铺中的那两个男人,也在盯着他们。
廉重夜无声一笑。
李常侍等人离开后,廉重夜和宋临川走回大门。
宋临川大声吩咐看门的小厮:“把门关好,以免一些蝇虫偷偷摸摸进来叮人血肉。”
顾雪甄已回到上房,苏姨母和宋修谨也都起来了。
廉重夜和宋临川回来后,宋修谨问他们:“李常侍问甄儿的那些话,是圣上对刘将军起了疑心吗?”
廉重夜嘲弄轻笑:“圣上就没信任过任何人。”
苏姨母啧了一声,“皇后娘娘抚养的六皇子,刘将军府上热闹了许久,若是让他们知道圣上的心思,还不知会作何感想。”
很多事情苏姨母并不知道,宋修谨没有再说这个话头,只看了看外边的天色,笑道:“大郎应该要回来,你们去看看饭菜准备好没有。”
“你有体己话想和他们说就直说,找这个借口做什么?都在一起过日子几十年了,我还不知道你么!”苏姨母嘟囔着,带着林氏她们出去了。
顾雪甄和廉重夜都笑起来。
宋修谨也笑着:“她善解人意,就是性子急了些。”
他又说起刚才的话,“虽说圣上对谁都不信任,但刘将军毕竟是有从龙之功的重臣,又是皇后娘娘的父亲,从未有人敢质疑刘将军的忠心。”
“今日李常侍问的这些话,应该是圣上授意的,圣上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宋临川兴奋地说道:“定是刘将军功高震主,圣上想除掉刘将军了。”
“不,你只说对了一半。”廉重夜摇摇头,眸光变寒:“圣上是想借师父和甄儿,扳倒刘将军,然后再把所有的罪责都扣到师父和甄儿头上,一箭双雕,他就可坐收渔翁之利。”
宋临川笑容凝住,“此话怎讲?”
顾雪甄坐在廉重夜对面,略一思索,便明白廉重夜的话了。
她拿着茶盏,慢慢地喝着,听廉重夜和宋临川说话。
“师父在宫里多年,宫里的龌龊事不知见过多少。姜御医是如何死的,师父明白,圣上也知道师父明白。”
“圣上一直疑心师父暗地里和我有来往,他笃定师父猜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