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陈敬尧同他碰了一杯。
顾雪甄和陈敬尧又聊了许久,打听了不少京城发生的事,日薄西山时,陈敬尧才告辞。
廉重夜带顾雪甄从雅室出来,顺着过道走了几步,推开一扇雕花门。
里面似是休憩的屋子,有罗汉床,靠墙的两侧有茶几香案。
廉重夜携顾雪甄走到香案前,伸手到案下不知做什么。
顾雪甄正疑惑,就听到机括转动的声音,在她错愕的目光中,香案连同后面的墙,如门一样向后移动,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入口。
廉重夜拉着她的手,带她走进去。
他们进去之后,那道门又关上了。
顾雪甄看不清门后是什么地方,她只看到迎面镂空的墙有光透进来。
廉重夜走近那堵墙,顾雪甄从镂空之处看出去,才发现,从他们的位置,可以看见下面店堂的人,还有通向二楼的木梯,以及走上二楼的人去的是哪间雅室。
“你并不信任他。”廉重夜望着从木梯走下去的陈敬尧。
顾雪甄也望着陈敬尧,“京城里的诱惑太多,变数太大,谁也不知道他进入朝廷的这几个月,有没有变。”
她的目光随着陈敬尧移动,直至消失,“有时候看着还是那个人,但心已经变了。我要看看,陈敬尧的心有没有变?”
“看那三人。”廉重夜指着出现在木梯的三个男人。
他们皆着锦服,面庞肥润,中间那人的脸光滑得如女子一般,笑得像个弥勒佛似的。
他是内侍监。
“他是服侍那人的姚内侍的义子常喜,姚内侍在宫外的生意是他打理,旁人想求姚内侍帮忙,也是先求到他跟前。”廉重夜道。
“旁边那两人,是皇后的族人。看来,皇后娘娘的族人急了。”
顾雪甄沉默着。
廉重夜转头看她,柔声问道:“怎么了?”
“我在想,有什么事情,能让宫里的人,无暇顾及姨父他们。”顾雪甄看着掌柜把常喜三人带到楼上,顺着回字廊,进了一间雅室。
廉重夜抬起她的纤手,摩挲着她的手背,低笑着,“你觉得,用江侍郎来挑起事端,让那人无暇顾及师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