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若侥幸逃过这一次,江侍郎一家只怕也不会放过她,必是要置于死地才肯罢休。
顾雪昭回到房门前,抬手想要推开房门,手中锦帕上一点殷红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是她刚才渗出的血。
顾雪昭收回手,抚着上面的血迹,眼神晦暗。
人只有死去,才不会再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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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举办雅集的日子越来越近,苏姨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她每日都来灵草园门口张望,却又不敢进去。
廉重夜那日说有法子,却没有说是什么法子,只说到时候他们就知道了。
然后他就回灵草园了,每日只在里面掩埋枯萎的草药,做来年的苗粪,还有就是拾掇药材。
他大门都没有出去一次,苏姨母不知道他有什么法子,也不敢进去问他,生恐他本来有主意,自己去催促反而坏了事。
顾雪甄和两位表嫂站在苏姨母身后,她不敢劝苏姨母。
廉重夜是私下告诉她用什么法子,但太危险,事情还未成功时,她也不敢透露一个字。
且两位表嫂在旁边,她们本就不安,若是她让姨母安心,她们心里只怕会更惶恐,所以她索性不吭声了。
宋临川是耐不住性子的,他跟在廉重夜后面走来走去,追问着:“重夜,你到底有什么法子,你倒是说啊,你没看见我阿娘都急死了吗?”
廉重夜撑着小锄头站着,仰头看着天色,“你看看。”
宋临川仰着头。
今日天色很好,日头出来了,灰蒙蒙的苍穹呈现出难得的灰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