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霁,”漪如撑住他的脸,轻声道,“日后,你的事便是我的事,都不可瞒我。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可自己扛,知道么?”
“知道了。”李霁答应道,说罢,将她的手拉开,压到一旁,而后,吻了下去。
这新婚之夜,漪如觉得,全然不似闺中闲书或者青楼花魁们说的那样意趣横生。
相反,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觉得累得很,仿佛打了一架。
她想伸个懒腰,身体上的疼痛传来,将动作打断。
想到昨夜的种种,漪如就想把那些闲书都烧了,再去找花魁们理论。她不可谓不仔细,遵照着她们的告诫,将该做的做足。而李霁也不可谓不小心,颇有耐心,听到她说疼便马上停下。
但结果,仍旧是兵荒马乱。
不过心中虽不乐意,可当她看到李霁,那火气却一下烟消云散。
他还在睡。
外头已经天亮,屋子里也洒入了淡淡的光照。
他的睡脸向着这边,漂亮的长眉和笔直的鼻梁,此时都变得恬静。二人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锦被,漪如这才发现,他的手还环在了自己的身上。
清晨的凉意似乎瞬间褪去,挨着他,漪如觉得自己呼吸不稳,脸又热了起来。
忽然,他睁开眼睛。
深黑的双眸之中,似有光华流淌。
“醒了?”他问。
声音低哑,撩起心头一阵涟漪。
漪如望着他,正想着自己是该羞涩一些还是大胆一些,忽然,一阵敲门声将一切打断。
“世子。”汪全在外面道,“京中报国丧的使者到了,大王请殿下过去议事。”
报丧?
漪如和李霁相视,俱是一怔。
这国丧,一是皇帝,二是太子。
那日众人离开南阳之后,一路车马不停往广州而来,路上并不曾听到京中的消息。
而当京中消息传到广州的时候,情势已经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谁也没想到,太子和皇帝竟是先后去世。
据京中来的密报,二人的死因,宫中讳莫如深。对外的说法,太子是外出巡猎坠马,皇帝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