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不得寻芳,不高兴地道:“朕是天子,亲近自己宠妃还要看人脸色?”
陆银屏整理了他的衣服,又搓了搓他的脸,笑道:“今儿跟平时不一样,外祖母是最疼我的,陛下就当发发善心,给她留个好印象吧!”
陛下有些不屑,却也只能答应了。
陆银屏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二人就这么静静地靠着。
铜炉内烧焦的纸张的气味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馥郁檀香香气。
“能这么一直抱着就好了…”陆银屏足尖踮了点地面道,“若是哪日什么都不用想,只同陛下一起就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天子眼眸微动,低声问:“还有什么可想的?”
陆银屏缩了缩,过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没有…没在想什么…”
见她不愿意说,他倒也不会逼迫她他也有秘密瞒着她,她却从来没问过。
假使她问了,他会说吗?
目前肯定不会。
女子心软,陆银屏亦是。有些事情非要见血,否则达不成目的。
陆四看似骄纵跋扈,实则单纯善良。
每次权利洗牌都要有人牺牲,每次都会有一个人要站出来做万人唾弃的刽子手。
他名声已经这样差,也不在乎更差前提是她愿意留在他身边就好。
就像刚刚她替自己整理衣领的那一瞬间,天子恍然间有个极为可笑的想法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在过去或者未来的某一天里,人人生而平等,那时陆四也会成为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早上将子女送去私塾前,在自家门口替他整理塌陷的衣领呢?
这个荒谬的想法转瞬即逝。
他想不得那许多,他就要现在,就要当下,就要此时她在他的怀里过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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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夫人架子大得很帝王身侧中常侍李遂意与徽音殿侍中王熙带着宫人去永宁伯对面的新府请当今贵妃的外祖母,却被老夫人推辞说草莽之辈鄙陋不堪面圣。
李遂意和熙娘汗如雨下他们想过很多种可能,包括如何被为难,甚至脑补出了夏老夫人会令家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