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秀珍却有些着急,又找了名医专家看过,结论差不多:应该能恢复,但需要时间。
看着痴痴愣愣的覃彦林,邓秀珍突然觉得:人生其实就是一个虚妄的旅程。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承受的苦难。
覃彦林就是个受苦的命,上辈子普普通通劳碌奔波累得早死,这辈子不差钱,可不是被卖,就是被坑,这次还直接被药傻了。
可是这些苦难源自哪里,或许这就是天道轮回,一切皆有定数?
这一生,自己一家人的定数是什么?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邓秀珍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状态。
即便是文静她们回家,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在一起,她也只能表面高兴,内心里始终被低气压左右。
孩子们回校后,她多半时间就是看着覃彦林发呆,脑子里空空的,却又总莫名其妙地叹气。
“邓老板,你什么时候来上班呀?西街巷子里那个老人又打电话来了,我们派不派工?”张六英的电话将邓秀珍从混沌状态中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