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歌在进屋的刹那,便将自己全部的情绪尽皆收敛好,模样乖巧的给两人行礼问安之后,就垂首柔顺的站在一旁,等着凌琅开口问话。
凌琅笑呵呵的抿了一口茶:“这是在家里,没什么规矩,坐吧。”
宋以歌小心翼翼的坐了过去:“是,外祖父。”
凌琅转头和对着平阳长公主笑了下,才道:“刚才你傅家的表哥来了,还带了你父亲的书信,子瑕那孩子也才出去,你可曾见到。”
宋以歌道:“刚才的确与傅表哥遇见,不过傅表哥行色匆匆,想必还有急事需要处理。”
凌琅又笑:“的确,子瑕如今是有些忙,我也曾在朝中见过子瑕一二,不过没想到竟然你父亲收的学生,他这个学生可是收得好呀,我与你外祖母也甚是满意。”
宋以歌正在掰扯的手指一顿,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傅宴山如何同他们满意有什么必要的关系吗?
她懵懂的抬眼看着坐在高堂上的二老,就见两人眼中都带着促狭和打趣。
宋以歌心中一咯噔,明了:“外祖父,外祖母。”
“哎呀,你这个孩子。”平阳笑得有些花枝乱颤的,“你如今也快及笄,你父亲又是个常年不着家的,本来我和你外祖父还在担心你的婚事,如今你父亲倒是做了一件正经事。”
平阳又道:“子瑕的身世我们也查过了,虽说是庶出,但打小被包养在嫡母的膝下,三房又无子,那边也算作是嫡出。”
说着,平阳笑了下,又改了口,“其实嫡出和庶出也都没什么要紧的,主要是他能顾家,还能照顾你,自己也是个有本事的,你父亲给你定下里的这一门亲事,我十分的看好。”
“这样,我这个老婆子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宋以歌并不敢反驳两位长辈的话,只能低头假笑着,权当自己十分欢喜。
凌府。
凌雪刚一进屋,便直奔自己姨娘的屋子中去,然后坐在她的面前,哭了一个昏天黑地的。
戚姨娘心疼搂住了她:“别哭了,你要是再哭,哭得姨娘的心都要碎了。”
凌雪一边哭着,一边抡着桌面上的茶壶茶盏一个接着一个就直接往地上摔去,什么话都不肯说,就一个劲的在那耍着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