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陆玥菱的眼神又连忙冷下脸来:“陆大小姐这张嘴,恐怕连朝堂上的文臣都望尘莫及。”
陆玥菱不以为然,这等溜须拍马之言,那些文臣只怕比她说的更熟练,花样更多,文采更好。
“孤暂且信了你的假话,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与云家大公子的婚约全皇城的人都知道,孤总不能还什么都没得到就担上一个强抢臣妻的罪名。”
“殿下放心,臣女定会催促外祖父尽快向殿下表明诚意,请殿下静候佳音即可。”
宋璟瑢又咳嗽一声:“你真打算让孤强抢臣妻?”
重点是这个?
陆玥菱差点被这位太子殿下的脑回路给绕进去,“臣女自然会想办法退掉与云家的婚事,届时殿下只需在大选时把臣女的名字递上去便可。”
强抢臣妻?
那她怕是还没入东宫就被谏官们拿笔戳死了,亏他想的出来。
宋璟瑢又咳了两声,不过这次是假咳。
“大选的事情,父皇还未拟旨,你是如何知晓?”
大选一事,她自然是上辈子知道的。
但太子已经及冠,深居简出,至今未立太子妃,皇城中人早早便猜测圣上会在今年年底让太子选娶太子妃。
所以,这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这次的赏梅宴便是为了日后的大选做铺垫。
“不止是臣女,这皇城中许多人都能猜到。”
宋璟瑢了然,皇城中最不缺聪明人,大选一事他拖了许久,如今也该给父皇回个准话了。
“你方才说,是因走投无路才冒险来寻孤的庇护,”宋璟瑢的嗓音沉了几分,“告诉孤,是何人逼迫于你?”
“无人逼迫臣女,”陆玥菱愈发大胆,对上宋璟瑢的眼眸,“只是臣女所要行走之路,注定荆棘遍布,若无太子殿下这样权贵之人做依仗,最后只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宋璟瑢眸光微动,没有斥责,也没有任何动作,她便静静地保持着不动。
对视良久,宋璟瑢才轻声道:“好,孤信你。”
简简单单一个“信”字,竟让她心中泛起一股酸涩,上辈子她名誉扫地,无人对她说一句信,没想到重活一世,竟会从初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