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们巅峰和低谷,不过一瞬之间,站的越高,摔的越惨。
从凉州府衙外匆忙跑进来一个吐蕃士卒,离着老远就大喊道,“赞普!赞普!不好啦!不好啦!家没了!”
“你胡说什么?什么叫家没了乱我军心者当斩!”松赞干布正在兴头上,不禁大怒。
士卒跪倒在地爬了几步,哭道,“呜呜呜……家真的没了啊!那唐将苏定方引八千士卒偷袭逻些城!”
松赞干布根本不信,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道,“不可能!不可能!河西四州和吐谷浑都在本赞普的控制下!苏定方从哪里进兵?难道从咱们上面飞过去的不成?本赞普正要进兵,欲图大事,你再胡言乱语,扰我军心,定斩不饶!”
士卒急道,“是真的啊!苏定方是从天竺翻越喜马拉雅山直抵逻些城!咱们逻些城毫无防备,被唐军一举攻下!”
“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有国相在,逻些城不可能丢掉!”
“赞普!国相……国相他……”
“你快说国相怎么样了?”
“我父亲怎么样了?”钦陵抓起那人衣领急问道。
那人颤抖道,“国相与唐军激斗,被苏定方砍死!”
“啊呀!你说什么?”松赞干布一屁股坐了下去,再无昔日神采!
“没想到唐军竟然给我来这一手,怪我!怪我大意啊!当年王玄策走那条小路借兵,我就应当救重兵把守!”
可是现在木已成舟,大势已去,说什么都晚了。
松赞干布越想越气,越想越急,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难以接受,只觉得手臂疼痛,伤口崩裂,渗出血来,哏喽一声,背过气去。
众人赶紧围在身旁呼喊,“赞普!赞普!你怎么样啊?”
“赞普!快醒醒!”
“来人啊!快传军医!快!”
松赞干布像是忘记交代了什么事一样,猛然睁眼问道,“公主……公主怎么样了?”
那士卒答,“公主无事……苏定方火烧逻些城之后,本来要连布达拉宫一起点了……幸……幸好公主求情,布达拉宫这才免遭战火!”
松赞干布这才放心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