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屋子偌大但到底就这么大,挥了半天的刀都没砍着人,这个人居然还觉得能灭得了她的口。
予慈:“……”
已经没了周旋的兴致,随手一挥,人影应声砸向一边墙角。
“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能长期潜伏在公爵府了。”
予慈坐在桌边,撑着头,散落的青丝顺着重力搭在若隐若现的锁骨上,微风拂过,月色再次入窗。
芮蒽挣扎着,对上了少女的眼。
“还没意识到么。”
“你受过伤,旧伤恶疾难愈伤了身子,而且好像还有其他原因……总之,武功尽废。”
予慈掩眸,神色淡淡:“杀不了我。”
被人尾随。
气息凌乱至极。
挥刀犹如三岁小儿。
极致的蠢货,平静的疯子,眼前这人属于在中间。
即便原来在琉国实为顶尖,十多年过去,却有些趋近于寻常人的既视感了。
想起原主心愿里的任务,予慈觉得有点棘手。
和同伴接头,完成细作任务?
不能被同伴暴露细作身份?
“……”
这姐妹儿身份已经暴露的概率高达百分之百。
她不信小碎片看不出来。
只能说,这人能安全留下来的原因大概率是武功近乎瘫废,又方便监视和拿捏,以及按时间线来看,应该是和她猜的那样。
“……”看着眼前因为痛苦而不断蛄蛹的人影,予慈撑头不语。
淡色的瞳眸看过来时,芮蒽哽咽强行咽下喉咙处上涌的血水,全身僵硬着,敏锐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鱼,随时随地都会被落下的刀斩得粉碎。
她在权衡利弊,芮蒽惶恐的想着。
颤抖开口,“你不是应该,应该…”
“应该是一个花瓶,然后被你利落杀掉,毁尸灭迹,栽赃陷害。”
予慈淡淡接话。
“不,不……”像是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地上的人影开始费力朝着少女靠近。
“别,别杀我……”
“我有眼不识泰山,但我罪不至死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