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星安盯着人,感受到沈初洄的眼神略有沉溺,在他手抬起的那一刻,一脚把人踹开,
“滚!”
沈初洄被跌坐在地上,仰头看来,脸上苍白到只剩唇上血红,
此刻衣衫凌乱,白皙纤长的脖子上还带着些他掐出来的红痕。
他的眼神茫然。
此刻却是极致的艳色。
一种莫名的快意涌上心头,鹤星安狠狠擦了一下唇边的血,笑得猖狂,“沈初洄,你这道行修炼得不到家啊。”
“要做那圣僧,就不要被人轻易迷惑啊!”
听着嘲讽的话,青年纤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又很快垂下,眼前人缓缓起身,
理好衣服,又擦擦唇上的血,站定在鹤星安面前。
依旧优雅。
像是个包子,没有一点脾气。
鹤星安的笑僵在唇边。
沈初洄的眼神平静,仿佛在说:闹够了吗?
纵容?
还是控制?
鹤星安第一次感觉到无力。
无论是哪种,鹤星安都感到有力无处使。
见人安静下来,沈初洄微微弯身,抽出手帕,细细给人擦拭唇上的血。
樱色的唇并没有破皮,带着些被碾压红润的饱满。
血都是沈初洄的,鹤星安其实没有多疼。
可沈初洄就是擦得格外认真。
被人贴身带着的手帕也染着那股甜腻的香气,鹤星安被熏得有些难受,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扭着脸想要退开,
沈初洄看到了,唇边都扬起轻巧的一抹笑,捏着脸把人掰回来,“现在知道躲了,刚刚不是咬得挺狠,跟猫儿似的,还怕水啊?”
鹤星安瞪着他,“是你被咬,又不是我被咬,我怕什么?”
梗着脖子,色厉内荏。
沈初洄的眸光一闪,落在少年裸露的锁骨上。
脖颈上那颗扣子又松开了……
沈初洄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上面,因为鹤星安梗着脖子,脖颈处的肌肉用力,喉结显得尤为明显,
喉结之下。
白得似雪。
春日的雪映着。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