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回梁家。”竹心立刻泼了一盆冷水。
“啊?”邢明妙怔住,很快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两个孩子,舅舅上次已经来过,难道他没和你说嘛?”
竹心侧头看她:“你是说,让我等着郡主病逝,由妾扶正,成为梁沐祈的正妻?”
邢明妙咬了咬下唇:“我知道这样不好,但表嫂的确撑不了几年,再说了,乐姐儿固执的选了方家,表嫂更是几次命悬一线,本来就撑不住的,表哥心里只有你,纵使这么做不合礼法,只有表哥从西突凯旋,谁敢说你一句不是?”
“妙儿。”崔琰将孩子交给奶娘,走过来拍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邢明妙拧他胳膊一下,疼得崔琰脸色煞白,连连举手求饶,“娘子饶命,沈娘子不喜欢定国公府,你又何必逼她。不如咱们实话实说来得痛快。”
竹心好奇:“妙儿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是我娘爹。”邢明妙重新在竹心身边坐下,拿了一封信出来,“我知道我不该说的,但他到底是我亲爹,我不能不管他。”
想到来之前查到的问题,的确牵涉到了大梁氏的丈夫邢钧,说起来还是崔琰最先查到的,不敢查才交给梁沐祈的。
这一年半过去,太子想要铲除福王党,肯定会想尽办法削弱小五的势力,攀扯到邢钧也不奇怪。
竹心接过邢明妙的信封,里面是两张罪状,条理清晰的陈列了邢钧参与的案件,在其中发挥的作用。
邢钧到底不贪财,毕竟有定国公府这个姻亲,但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在名上跌了一跤,比较下来,掺和进宁王谋反的事中,反倒是没那么严重,还有回环的余地。
放下状纸,竹心抬头看她:“插手院试,说小真的不算小,宁王的案子,他还能辩驳遭人欺骗,识人不清,粗心大意,可这是科举,多少寒门子弟,耕读之家,唯一的希望,而且你爹自己也是寒门出身。”
“竹心!我求你,求你了!”邢明妙忽然跪下来,紧紧抓住竹心的手,“我早就见过表哥,他明明答应我会给爹爹机会的,我真的不知道他还插手了荆州的院试。”
竹心拉不起她,便看向崔琰:“叫妙儿起来吧,宁王的事,顶多革职流放,加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