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益桓的声音沙哑而悦耳，透出一丝愉悦。
室内氛围愈发炽热，两人不时交换着难以自制的喘息，婉宁抿着唇，眼中只有他含笑的眸子，一切杂念都被这份温柔吞噬殆尽……
……
次日清晨，当婉宁醒来，身边已没了傅益桓的身影。
她起身，发现侍女归夷正小心翼翼地守在屏风之后，听到动静便轻声问道：“沈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婉宁披上外衣，注意到了归夷面上难以掩饰的喜色，不禁好奇：“有什么好事吗？”
“当然了！”
归夷难掩兴奋，“大少爷今早出门前特别吩咐我，要给你找位嬷嬷，说是要教你学习账本。”
婉宁想起昨晚的亲密与承诺，身体虽因那夜的激情而略感酸软，加之安眠香的影响，仍旧有些迷离。
听了归夷的话，昨晚的一切才如梦初醒般清晰浮现。
“真是不错呢。”
归夷真心赞道，接着对婉宁说：“沈姐姐稍等一两天，我保证给你找到最好的老师！”
婉宁笑着点头，接过归夷递过来的那碗熟悉的汤药。
可就在这一刻，归夷的手突然一颤，碗中的汤药险些倾覆，仅靠碗沿勉强维持平衡。
婉宁一怔，疑惑地望向归夷：“怎么了？”
归夷犹豫片刻，观察着婉宁脸上的微妙变化，这才说道：“大少爷临行前还提到，这汤你可以不必再喝了，但是否继续，全看沈姐姐你的意愿，他说一切都依你的心意。”
婉宁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眼前这碗黑漆漆的汤药，其苦涩似乎早已预示了某种命运。
原来，傅益桓是在让她做出选择吗？
一阵哽咽堵在了喉头，胸口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憋闷。
她下意识想拒绝这碗汤，但一想到傅益桓的外出与背后的深意，就像被寒水兜头浇下，让她猛然警醒。
时机尚未成熟。
她抬头，看到归夷紧张的神色，圆润的双眼满是关怀与一丝藏不住的期待。
“给我吧。”
她终是接过了汤碗，没有多言，一仰头喝下了那苦涩的液体，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