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远缓了口气,本想给自己喝口茶水冷静冷静,可转头瞧见桌上的杯盏外侧竟脏兮兮地散落着可疑的黑点,顿时便没了胃口。
他也没坐下,只站着道:“母亲,这后院便交由您打理了。”
“我?”郭氏冷笑一声,“你瞧瞧我如今这身子骨,可像是能打理好这后院的模样?”
徐志远的情绪再次陷入烦躁,如今家中已是一团糟,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他真是连家都不想回了!
“那您说该怎么办?”
郭氏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柳沐歌性子再倔,也只是一个无知妇人,我也是妇人,妇人最想要什么,我心里最清楚。
女人嘛,你多哄哄骗骗,她自然就心软了。
志远,你得了空便去柳沐歌那儿,在她跟前多说些好话,你把她哄开心了,她自然就愿意回来了。”
听了这话,徐志远不是没有心动,可是他清楚记得和离那日,柳沐歌的态度有多么决绝。
他有些颓丧地道:“母亲,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柳沐歌那个性子,我怕她……”
郭氏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怎地还怕起一个妇道人家来了?
为娘同为女子,又是过来人,自是更为了解她。无论她从前是个什么性子,但只要她是个女人,便绝不可能真离得了男人。
离了男人,离了你,她一个妇道人家哪还能活得下去?
她那日同你和离,不过是因着她娘家妹妹在场撑腰,加之真是被你娶平妻给气着了,无非就是争一口气,争个面子。
如今也过去好些天了,那口气早该消了。眼下她定是在等着你主动去寻她,给她一个台阶,她自然就乐呵呵地跟你回来了。
说不定她现在正盘算着如何才能再爬上你的床,盼着你去找她,好让她能再次名正言顺地踏进咱们徐家的大门。”
徐志远被说得来了劲,心中也跟着痒痒起来。
虽说从前他总嫌弃柳沐歌在那事上跟块木头似的,不懂情趣,可如今一段时日没碰着,他竟又有些惦念起来。
郭氏见状,又添了一把火:“你别忘了,柳沐歌是女子,女子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孩子。
若是她真铁了心不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