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倾撇撇嘴:“祖母怎好意思说出这等颠倒黑白的话来?
难道不是祖母故意对此事闭口不谈,叫孙媳误以为是陈家欺辱了浅柔,这才造成误会吗?
退一步讲,孙媳若非是因为心疼浅柔,又岂会为此大动干戈?
如此爱护之心,到了祖母口中,竟成了胡搅蛮缠,祖母这不仅是要寒了孙媳的心,也是要寒了浅柔的心啊!”
老夫人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更是后悔将柳沐倾叫来用晚膳,若非如此,好好的一顿晚膳又岂会闹到这个地步?
柳沐倾却尤觉不够,重重叹了口气道:“祖母一边要孙媳好生照顾浅柔,可一边又事事瞒着孙媳,这不是摆明了将孙媳当外人吗?
孙媳为侯府付出诸多,不求祖母待孙媳如亲孙女那般疼爱,但终归不该这般叫孙媳寒心呐!”
老夫人真想破口大骂,偏偏柳沐倾字字句句都反驳不得,只能压着胸口的怒气,稍稍缓和了语气:“你看看你,凡事都这般斤斤计较!
方才祖母并非有意瞒你,只是此事关系甚大,祖母不过是想晚些再说与你听罢了。
你倒好,竟抓着一件小事不放!沐倾,你好歹也是侯府少夫人,如此行为,岂不小家子气?”
柳沐倾十分愤慨地道:“今日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皆非孙媳之过,祖母竟也能强行怪到孙媳身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还顶嘴!”老夫人气得手都开始抖了,话也再次重了起来,“你还说这些不是你的过错,若非你不知轻重,非得闹将起来,事情又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