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看着心疼，却没上前。
逼着李微说出来是件残忍的事情，可如果她不说，那这件事永远不会结束。
她能帮李微惩治那些人渣，可她没办法帮李微抚平心里的伤痛。
所以，一切都得她自己来。
程霜就那样坐在原地，目光始终在李微身上。
她安静陪着她，从白天到黑夜。
终于，在迎来第二天的开始，李微终于开口。
她一件件穿上衣服，走到程霜面前坐下，纵然面无表情，可哭红的双眼还是预示着一切。
她报复性吃着眼前精美的小蛋糕，眼泪再次决堤。
程霜悄然递了张纸递过去。
李微看来眼，没接。
“如果当时有人能给我递张纸巾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变脏，一切都还是原来那样。外婆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被他们威胁，我也不用被他们霸凌欺负。”
李微一句句说着，程霜也安静听着。
一字一句，她全都听了进去。
“高一接近尾声的时候，一开始接受资助的女生突然坠楼身亡。被刷下去的我接替了女生的名额。”
“从那天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大巴车把所有接受资助的学生送到郊外的一个别墅。我们在哪里等着服务生，也是那些老板的玩物。”
李微突然抬眼，看着程霜含着泪委屈道：“反抗不了，根本没办法反抗。他们全都是一伙儿的，从老师到校长，再到医务室的人员，甚至保安大爷，他们全都是一伙的。”
“有个女生去求助，最后被活活虐待死。”
李微停顿许久，又接着说道：“那些白天在台上笑着说，资助我们，只是想要我们好好读书考大学的慈善家，到了晚上就成为虐待我们的畜生。”
李微低头看着手背上的伤痕。
“这个伤痕，是我给被他们虐待死亡的女生盖衣服而被他弄的。”
程霜隐隐觉得不对劲，随即问道：“是孙阳的爸爸，对吗？”
刹那间，不过只是听到名字，李微吓到身体不停发抖。
程霜猛地握住她手腕，“你别害怕。”
李微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