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情肃穆的,就跟正在天安门广场等升旗一样。
反观他的压力来源,正手里捏着个木制茶匙,不紧不慢地将茶则里的茶叶拨进杯中,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让陈千感到无比陌生。
没有人主动开口说话,唯有陈天手里的茶具偶有碰撞,发出两声清脆的叮当,水声滴答随着动作不时响起。
须臾过后,两杯茶被送到了陈天正前方的桌面。
“尝尝吧,客户送来的毛尖,还不错。”他端起了剩下的那杯,兀自品起茶来。
一观色,二闻香,三品味。
装逼的很。
陈千一时没动,抱着膝盖,悄悄地抬眼去瞟自己的同伙。
没成想同伙也在看他,视线不期而遇,碰出了点火花——
嗯,是心火。
合着这么严肃的场合,哥俩一个爱品茶,一个爱傻笑是吧?
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看不出来他现在很紧张吗?
陈千瞪视着池木的笑脸,不满地撇了下嘴。
但很可惜,他这郁闷的质问目光没能得到对方的正确解读。
只见池木依旧笑得花枝招展,问陈千道:“看我干什么,饿了?”
说着,他善解人意地把自己手里捏着的茶杯,送到了陈千面前,“喝点茶先垫垫,外卖再过会儿就来了。”然后转手去拿另一杯。
陈千懒得回他,两手捧过茶杯,小口抿着。
喝点茶垫垫就垫垫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三人就这样品着茶,又过了许久。
等待审判的时间用度秒如年来形容,对陈千来说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他都觉得自己背后出的冷汗拧一拧,能拧出一壶茶来了,陈天才抬起脸,放下了杯子。
“陈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陈天的声音平淡,柔不柔硬不硬地,叫人分辨不出他的想法。
陈千犹豫了一会儿,看看陈天,又看看池木,陈天没什么动作,池木对他微微地点了下头。
“应……该?”
陈天轻飘飘地扫了池木一眼,说:“应该?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