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希睡得的实在很熟,蚕蛹似的裹成了一团,就连刚刚陈千进房间换过衣服,都没能把人吵醒。
陈千不想打扰他的良好睡眠,索性不回房间,径直窝进了客厅沙发,懒洋洋地盖着张厚毯子看电视。
十几分钟后,池木从楼上下来,怀里抱着满满当当的一洗衣篮。
路过客厅时,还特地在去往洗衣房的直线上拐了个大弯,凑到了陈千身边。
“身上还难受吗。”问完,他顺势在陈千额前偷了个香。
陈千摇了摇头,举起自己软趴趴的左手在空中乱晃了几下,有气无力道:“看到了吗,不舒服。”
到了更晚些,大概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陈家的门铃响起。
巧的是余望希刚刚从梦中苏醒,正下楼觅食,顺便替了陈千去开门。
可这一看猫眼,他就僵了。
堵在门口也不吭声,扭扭捏捏地,是说什么也不愿意把人放进来。
陈千一开始还以为是,有什么上门推销的来了。余望希面子薄,推脱不开,费了点时间。
可这拖的时间久了,陈千就开始觉得不对劲。
因为余望希站在门口也不说话,也不走开,就那么直愣愣立着。
他疑惑了,这是在干什么呢?
他喊了两声余望希,没得到回应,只好自己亲自起身去看。
“怎么了?谁来了?”陈千走到门边,奇怪地看着余望希。
余望希抿着唇,两只手背在身后,拽着自己的衣服揉个没停,嘴唇拱得老高,“是孙丞……他怎么又来了。”
“是吗。”陈千有点无奈,心想这两个怎么还没和好。
他思忖了片刻,没劝余望希开门,漫不经心地接了句:“那你不想见面,就劝他早点回去吧,今天降温了,可别着凉了。”
然后,他没等余望希反应,便转身回了沙发。
池木从厕所回来,就看到余望希在门口发呆,同时,门外偶有敲门的声音传来。
他坐到陈千身边,问:“他怎么了?是谁来了?”
“唔……没什么。”陈千摇头耸肩,边说着,边在手机上打字,“孙丞来了而已。”
话落,陈千将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