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阳带领的二十万西楚皇城军并不能直接参战,否则便等同于西楚与大梁开战,代价极高且影响深远。
根据李宣的交代,不到最后一刻,都不允许崔玉阳直接出兵干预,一切交给火器营和栖霞军主导。
而城中有五万守备军与禁卫,栖霞军纵然有昆仑族与火器营策应,想要取胜也绝非容易。
就在栖霞军发动总攻之时。
远在梁京百里之外的游骑兵营地中,同样响声震天,硝烟弥漫。
但并非崔玉阳的皇城军与大梁游骑兵发生了战斗,而是营中正在燃放大量的烟花爆竹
无数冲天烟花在空中炸响,绚丽至极,照亮了大半个夜空。
燃烧产生的烟雾,四处弥漫,笼罩住整个营地。
崔玉阳与大梁游骑兵主将司徒师坐在一处小山坡的凉亭中,望着远处仍在不断升起的绚丽烟花,双双浅笑。
司徒师大约五旬有余的年纪,沉稳老成,脸上微微浅笑,为崔玉阳倒了一杯酒,又扭头看向远处幻彩,道:“都说西楚的烟花爆竹绚丽多彩,乃五国一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让人叹为观止啊。”
“但崔将军怎会想到在今夜为吾等燃放烟花,是有什么深意吗?”
崔玉阳目光微妙,笑着道:“哎,司徒将军多虑了,崔某能有什么深意?只不过是鉴于你我两国首次联军剿匪,乃是一大喜事,理当庆贺。加上司徒将军大名在我西楚如雷贯耳,崔某仰慕已久,就自作主张请将军来此一叙,并燃放烟花以作表演,岂有什么深意?”
司徒师呵呵一笑,举杯道:“当真如此?”
“不然呢?司徒将军以为崔某想做什么?我部奉命在此暂时休整,等待粮草辎重募集送到,便会拔营赶往漠北前线。哪有将军这般舒服,守在这富饶的梁京周边,养尊处优啊而此去祸福难料,崔某要是不幸战死,岂非错过了将军结交的机会?因此,此番就算是被我朝陛下责罚,崔某也要开开小差,与将军私下一叙,还请不要多想!”
崔玉阳表现严肃,正儿八经地接道:“再说了,有司徒将军的四十万游骑兵在此,就是有人想做什么,怕也没有这个胆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