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说,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宽限了,若再不回去……便不用去军营了。”
阮凝玉听了,便看向了他。
沈景钰看的人不是砚清,而是她。
难舍难离时,才骤然发觉原来相处的时间这般短暂。
沈景钰道:“凝凝,我走了。”
他极力不去看阮凝玉,而是看向了在旁边文静读书的七皇子。
他拍了拍慕容深的肩膀。
他的手劲很大,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慕容深感觉肩膀有点疼。
沈景钰目光危险道:“本世子不在文广堂的时候,就靠你保护你的阮姐姐了。”
“多陪着她,多陪她玩,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别说话,不要这么没眼见。”
把阮凝玉托付给其他人他放心不过。
而七皇子是把阮凝玉当做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人,他将她当做姐姐。
这回凝凝出了事后慕容深的反应,也让他有点满意。
这让他知道,一旦遇到什么事,慕容深也会拼了命地给阮凝玉挡刀。
沈景钰道:“你替本世子监督,除了你,文广堂的其他男子不准靠近凝凝三步之内。”
慕容深眸光微闪,答应了,他捏紧笔,“嗯。”
怕多看她一眼便会舍不得,就不肯走了。
于是沈景钰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有跟在他身后的砚清瞧见了他垂在底下攥得发青的拳头。
少年走后,阮凝玉手边剩了盘他手剥的橘子,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静默不语。
她回到文广堂之后便听说,东阳山是每年那天百姓都会去登高的圣地。
故此在重阳节之前,清扫林中障碍守卫大山的这一职责便落到了太子慕容昀的身上。
这就能印证她出事那天为什么太子殿下也会派兵来找她了。
不仅是她,那日登高出事有好几个,而她坠下悬崖还是最严重的那一个。
皇帝本意是考查下太子的,故此慕容昀挨了一顿骂。
据说也有安王慕容晟在背后推力,导致慕容昀失了这次的帝心。
慕容昀被人陷害被自责办事不力,听说还去安抚了百姓。
阮凝玉听了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