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立在窗前,心里同样结了一层冰。
书瑶捧着酸木枝盒子站了许久,却许久得不到回应。
“公子?”
她在心里猜着男人的意思。
公子不发话,那么,是带上,还是不带上?
书瑶有些为难。
谢凌被她的这一句话拉回了些神思。
他眸子黑黑沉沉的,目光落在酸枝木盒子上。
既然他要去缓解情伤,那么表姑娘的一切事物,这段旅途他绝不能带上,否则便是枉费工夫。
既然要斩下情执,便要断得彻彻底底。
谢凌平静地收回目光。
声音沙而涩。
“不带了,放回原地吧。”
书瑶低眉:“是。”
如她想的不错,大公子是不会带上表姑娘的任何东西的。
翌日,大明军队已至雁门关的军报传遍了京城各个角落。
春绿把这件事告诉小姐的时候,也替沈景钰捏了一把汗。
阮凝玉皱了眉,因着这世小侯爷走上了与前世截然相反的路,变故重重,于是她只能在佛像面前每日为着沈景钰祈福。
自古以来,北昭的骑兵都令各国闻风丧胆,短短几十年里,北昭便统一了草原各个蛮部。北昭骑兵都是从小便训练起来的,战马优质,最擅奔袭,曾长途奔袭数千里,大明每个皇帝无数次想攻灭北昭,但奈何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有抱玉和春绿每日在耳边,说着“小侯爷定会平安归来”的吉祥话,阮凝玉这才没胡思乱想。
春绿一日外出采买针线布头和几匹绫罗,回来以后,便给小姐带来了芸娘的消息。
芸娘腹中的胎儿还差几月便能临盆,春绿今儿去看望她时,芸娘珊瑚红襦裙被小腹顶出圆润的弧度,连面容也多了丰腴,面如银盘。
芸娘当时歪靠在美人榻上,膝头盖着蜀锦小被,旁边还有个手脚伶俐的婢女给她捏腿捏肩缓解酸胀感。
而屋中帐顶绣的是麒麟送子图,芸娘身上佩戴的还是谢诚宁专程从寺庙中为她求来的玉佩,是最上等的岫玉,而屋中所用过的家什比得上大户人家的小姐用度。
不仅如此,谢诚宁还为了她收集了城西胡同街坊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