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将镯子取了回去,神情恭敬,“许小姐,你瞧瞧,这是不是你那镯子?”
银翠接过一瞧,冷笑:“正是!”
“我家小姐在赏梅宴上见姜侧妃形单影只,无人相伴,便好心地与她多说了几句体己话,一来二往,两人便熟了,我家小姐是将姜侧妃当知己好友看待的,没想到,姜侧妃竟瞎了心!上回见面,竟起了熊心豹子胆偷了我家小姐的金镯子!
“上回在藕香榭喝茶,小姐摘了镯子洗手,不过转个身的功夫,这金晃晃的镯子便不见了踪影!没想到,今日却戴在了姜侧妃的手上!”
姜知鸢如五雷轰顶,头皮发麻。
她什么时候偷过许小姐的镯子?她对许小姐感激流涕,忠心耿耿,恨不得来世给她当丫鬟报答她,又怎么可能去偷许小姐的东西?!
这金镯子,明明是今日她的贴身丫鬟打开妆奁,取出来给她戴上的!慕容澜赏她的首饰太多,她怎么会每样都认得清?故此姜知鸢也没多想,只觉得这缠丝赤金镯好看,金灿灿的,便戴着它花枝招展地出府了。
银翠仍在那边道:“这镯子乃是夫人给小姐的陪嫁之物!没想到姜侧妃心机深沉,如今还摊上了官司,马上要关入大牢……果然,都是天打雷劈的报应!”
眼见许清瑶还在那低着脖颈抹泪,银翠忙去安慰她。
“小姐,你别伤心了,别为这种烂心肝的人伤心,不值得!”
姜知鸢脑袋一白,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她的丫鬟被人收买了!
她根本就没偷手镯!这是许小姐和她丫鬟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姜知鸢猛然瞪大双眼,眼底满是震惊与慌乱:“不是我偷的!许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
“许小姐,我把你当再造恩人,向来对你言听计从,可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为什么!”姜知鸢被莫大的背叛感吞噬,激得她浑身发抖,人竟直直地撞向眼前的囚车。
那声音里蕴含的悲痛与控诉,仿佛要将心底的委屈都倾倒出来。
许清瑶闻言,却是满脸失望,“姜姑娘,若你喜欢我这镯子,你我姊妹情深,只管开口便是了,何苦要偷呢!”
说完,又是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