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向明果然起了疑心。
他让向婶子进来屋里,打听起沈棠他们的事:“我怎么没听说过范家还有亲戚?”
向婶子翻了白眼:“什么亲戚,真要有亲戚,他们范家还能巴巴着我们嘴里那点口粮,还不是姓杨的那小子,看不过去范家过的太苦,找了军人过来打听范家的情况。
范忠是为了他们军区的人牺牲,那些军人知道范家过的苦,总得过来查一查怎么回事。
范家也是走了狗屎运,遇到了个心软钱多的大小姐,看看那小姑娘,手又细又白,头发乌黑亮丽,那衣服崭新顺滑,小脸蛋白里透红,一看就知道出身富贵人家,手头随便透点东西出来,就够范家过的好了。
我洗衣服的时候往范家那边瞧过,那姑娘可喜欢范家那个小傻子了,也是,那傻子瘦是瘦了点,又烧坏了脑袋,但长的确实可爱漂亮,要我是个大小姐,我也愿意漏点钱给范家。”
向明把烟夹在中指和食指上,离嘴边隔了一段距离。
半响,他轻声问:“这么说来,那姑娘不是范家的亲戚,是下边的军人?”
向婶子嗤笑:“哪有女人当军人的,看她那十指不沾阳春的手指,估计是嫁了哪个军官做太太吧。”
说到这里,她没忍住露出羡慕之色。
丢了个冷眼给向明:“要是我当年嫁个军人,也不至于累死累活,连件裙子都没有。”
想起刚刚在那姑娘身上闻到的香味,她下意识的往自己身上闻了闻,又觉得自己有毛病,然后无奈的叹了声去厨房做饭了。
路过沈棠坐的凳子时,看到碗里的糖水竟然没被动过,她一把捞起喝了,忍不住吐槽:“真是大小姐,糖水都嫌弃。”
向明肩膀微微放松,那姑娘走进他们家时,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能看到她眼里隐晦的嫌弃。
连糖水都不喝,话也没说两句,就离开了他们家,应该不是来试探他的,而是来接范阳的。
到了范家,沈棠也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她把新买的鞋子衣服给了范阳,范阳穿的那双棉袄鞋全是补丁,脚指头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