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一边应着,一边亲自将母亲送下楼。
偏巧,母女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出电梯,就遇到到了负责派送信件的物管员,本该塞进信箱的信件最后一封不落地全落到了一晨的手里。
如书本般厚厚的的一叠,有附近商超赠送的广告单,有银行寄来的账单,有两张凌语从挪威寄来的明信片。还有一封没有寄件名字,只留下收件人的卡其色信封。
看着手里这封没有寄件名字的信封,一晨的胸口不自觉紧缩起来。
怎么了?”
陈妈妈见一晨迟迟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只见闺女一张小脸惨白,握着信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忙冲上去关心道:“怎么了晨晨?是哪里不舒服吗?”
一晨强托住胸口那团无限下沉的闷气,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母亲知道匿名信的事。
于是摇摇头道:“可能是肚子受凉了,我上楼热敷一会儿就好,妈,我就不送您了,您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成吗?”
“需要妈妈陪你去医院看看吗?”
“不了,一会儿就好,您还是先回去吧,爸爸还等着您做饭呢。”
陈妈妈虽然担心一晨,却也知道她性子执拗,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一晨见母亲逐渐走出自己的视线后,飞速的逃回升降电梯,按下闭门按钮,然后寻了个角落,双眼死死的盯着手上那封匿名信。
为什么,这封匿名信又来了?
按理说,如今的周净已顺利的晋升成部门经理。
事已至此,应该不会再有所谓的职场斗争,可为什么还会有人给自己寄信?
是恶作剧,还是真的——确有此事?
一晨屏住呼吸,将信封打开。
信件依旧是用打印纸打印下来的,信件内容和上一封差不多,记录的依旧是周净和某个女人的点点滴滴,工作、亲吻、做爱、还有两人彻夜的狂欢。
若非收件人是自己,一晨压根不相信,信中的男人会是自己的丈夫周净。
在一晨的印象中,周净是干净的、是温柔的。
虽有一些些大男人主义,却绝不是信中那样狂野的形象。
再加上有了前面几次闹误会的前车之鉴,比起看上一封信时难过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