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一神情带着些不堪和落寞,她干笑一声,“但事情,却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下去。”
“?”
珊珊表情夸张,“该不会,你又遇到了校园霸凌,被……”
她没说完,魏一一已经点头道,“是。”
轻轻抿了一口酒后,魏一一的眼神里开始闪烁着道不明的情绪,“我身上常年带伤这件事是被同学先发现的,他们发现我身上全是伤,大大小小的,新旧交替,于是故意也在我身上胡乱的描写、乱画,不管他们怎么欺负我,我都不敢回应,也不敢反击,只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默默承受。受着受着,他们大概觉得我翻不起什么浪花来,就开始有事没事的,拽着我的头发去洗手间,将我全身浇湿,按在地板上捏掐……”
说着话的期间,魏一一忍不住又灌了好几口葡萄酒。
酒精下肚,似乎藏在心底隐隐的伤痛也没有那么痛了。
珊珊听后,却气得快要把桌子掀翻,“你们老师的眼睛是瞎了吗!看不见你被人欺负?”
一一摇头,“可能真的不知道,也可能是装作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跟她们相比,我确实像个孤儿,每次开家长会都没有父母到场,任谁都觉得好欺负呀……”
“再后来呢?”
一晨问,“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转变的?”
魏一一放下已经喝空的酒杯,双手抱膝,“有一次,她们伤我伤得太狠了,我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送我来医院的,是我们班新来的班主任,她说她去洗手间时意外发现我晕在隔间里不省人事,嘴角和鼻腔里还有血丝,她吓坏了,打了120,又从通讯录里翻到了我爸爸的联系方式,她说,过一会儿我爸就会来接我,还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身上全是伤。”
一一叹了口气,“可不管她怎么问我,我都不搭话。她说我爸会来接我,那会儿我压根就不信!你们想想,我将近有大半年的时间都没有见过我爸爸了,我早以为他已经不要我了,就像那些保姆奶奶所说的,他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小孩,又怎么可能会来接我。直到,直到他风尘仆仆地赶来医院,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助理,直到他扑到我床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