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越是阻拦,景阳伯夫人的怀疑便越甚。她厌烦极了和晚棠虚与委蛇,一个从小被她践踏在脚底的外室女,就该永世不得翻身!
她才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她的子女才是景阳伯府里的主子!
一个外室女,连上族谱的资格都没有,实在配不上她的半分款待。
秉持着这些想法,景阳伯夫人朝身后的丫鬟嬷嬷们使了个眼色,众人一齐拥上去,强行开门。
宋芷云来不及提醒景阳伯夫人,因为担心自己被撞到碰到,急忙让采莲扶着她往后退出两三丈。
那厢,上手推门的丫鬟被阿瞒抓住手腕,拧麻花般一拧!
“痛!痛!”
“手断了!”
丫鬟婆子们惨叫连连,刚刚的凶狠劲儿立马没了,一个个都抱着胳膊往后退。
阿轲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景阳伯夫人,天真无邪道:“夫人把脚放我鞋底做什么?”
景阳伯夫人早就痛出几滴冷汗,这会儿才知道脚被她踩了。
她刚想把阿轲推开,小丫头撇了下嘴,忽然把伯夫人拉到近前,很敷衍地问道:“夫人为什么撞我一个小孩子啊?”
景阳伯夫人还没来得及辩解,阿轲便用力一推,把她摔了个大屁墩儿。
伯夫人痛得半晌才发出声来:“哎哟!”
伺候她的老嬷嬷耷拉着三角眼,怒喝道:“快来人哪!夫人被打啦!岂有此理!竟然上景阳伯府来打人!”
在她的呼喝下,丫鬟婆子们蜂拥而来。
阿轲和阿瞒对视一眼,俩人很有自知之明,默契地推门而入。
俩人正要落下门栓,眼疾手快的老嬷嬷便咬着牙把门撞开了。
阿轲和阿瞒分别往两侧让去,老嬷嬷重重地摔在地上直叫唤。
几个丫鬟婆子挤进客房,堵着门不让阿轲和阿瞒落栓。俩人只好退到床榻边,不安地往罗帐里看了一眼。
姨娘说要去取她藏在伯府的重要物件,怎得还没回来?
披着姨娘外衫的絮儿,躺在床榻上吓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