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挑了下眉:“还真有一桩。”
晚棠不等他说完,便点了头:“好,阿兄但说无妨。我是内宅小女子,阿兄一定不会让我办那等难于登天的大事儿。”
徐行被她逗笑了:“你倒是机灵,先提上要求了。放心,我只是想让你帮忙开解一下珍娘。”
“如何开解?”晚棠知道他对珍娘的情意,其实事到如今,她感觉徐行对珍娘的愧疚多过情爱。
但此事不是她可置喙的。
情爱之事,人们总爱撞了南墙,甚至撞得头破血流,才会死心。
徐行想到来秦家之前的那一幕,老脸一红:“她对她夫君死是死心了,却为了她女儿不愿意和离,你帮我想想法子,劝劝她。”
“阿兄还是想娶她?”晚棠猜中了。
徐行不假思索地点了头:“立渊说过,他在感情上问心无愧,所以他不怕谈及兰湘,也敢光明正大地筹谋与你的将来。我问心有愧,珍娘过不好,我这辈子都不得安心。”
“把她交给谁我都不放心,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来照顾她后半辈子?”
日子若白驹过隙,徐行只想跟自己心悦之人携手白头。
晚棠深深地看他一眼:“阿兄不畏世俗?不嫌她已有一女?不嫌她……”
徐行一一摇头:“这些我都已考虑过,我心疼她都来不及,如何会嫌她?我又有什么资格嫌?她如今的日子,都是我一手促成。”
晚棠看他神色凄苦,沉默片刻,才点下头去:“我来想想法子,不过此事症结在你们自己心里,阿兄还是得找机会跟她推心置腹地聊一聊。”
如今毕竟是在养心斋,不是武安侯府,徐行聊了一会儿后给魏老夫人把了个脉便离开了。
晚棠回屋歇晌时,阿瞒趁着四下无人掏出一封信递过去。
晚棠看到熟悉的字迹,睡意顿消。
不过她嘴角的笑容在看信时,渐渐凝固。
萧峙在心里提了一嘴他近来的噩梦,晚棠看得后背生寒。
萧峙这是梦到了前世?前世的他也死得很早?
不行,她得想法子让他避开这个死劫!